。”
他这“中气十足”的评价略带调侃,暗指对方嗓门大,引得周围几人忍俊不禁。
赵公子碰了个软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冷哼一声,折扇“啪”地一合,环视四周,故意将声音提得更高,几乎全场可闻:“林案首何必过谦?您的才学,那可是连家父都曾当众称赞,说您见解独特,每每出人意料呢!”
他这话看似捧杀,实则将林闲架在火上烤。
赵公子顿了顿,目光转向满湖荷花,图穷匕见:“今日周学政设此雅集,以荷为题以文会友。想必以林案首之才,必是成竹在胸,早有惊世之作吧?不如就让我等俗人先睹为快?也好让我等好好学习学习,什么叫一等秀才的水平和……独特见解!”
他再次强调“一等秀才”,挑衅意味已是赤裸裸,就是要逼林闲当场作诗。
若作得好他或许还有后招奚落,若作得普通或不佳,他便可趁机大肆嘲讽,狠狠打击林闲树立起的威信。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闲身上。
周学政微微蹙眉,对赵公子的咄咄逼人颇为不满。
但碍于其父的权势,不便直接出声呵斥,只能略带担忧看向林闲。
众目睽睽之下,却见林闲不慌不忙,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讥讽的笑。
他轻拂衣袖缓步踱到水边,目光扫过接天莲叶与映日荷花,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赵公子如此盛情,林某若是推辞倒显得矫情了。惊世之作不敢当,林某才疏学浅,只怕贻笑大方。”
他捻着摘下的莲蓬,略一沉吟笑道:“不过嘛,触景生情,方才看这荷花花瓣飘落,倒是偶得几句打油诗。虽登不得大雅之堂,倒也还算应景。今日献丑一番,还望勿怪。”
他这番谦逊带着自信的开场,已然将众人的好奇心吊了起来。连周学政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只见林闲负手而立,目光悠远朗声吟道:“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
这前三句一出,如同孩童咿呀学数,甚至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赵公子和跟班们已经忍不住,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不屑,有人甚至发出低低的嗤笑。
周围不少士子也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这……这是什么诗?”
“数数?林案首这是……江郎才尽了?”
“莫非是故意藏拙?也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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