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知县超标的迎接从容不迫,拱手还礼笑容温和:“县尊大人言重了。林某区区一秀才,怎敢劳烦大人亲迎?”
“哎!闲兄此言差矣!以你之能秀才功名不过是起步,他日必定鹏程万里。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套!”
周知县亲热拉着林闲的手臂,一路将他引入后堂花厅。
分宾主落座,俏婢奉上香茗。
周知县竟亲自执起茶壶,为林闲斟茶,然后才感慨万千地说道:“闲兄啊,不瞒你说,贵府前几日那场风波,为兄已有耳闻。那林耀祖真是利令智昏,猪油蒙了心!竟敢勾结外匪,行此大逆不道、诬陷上官之事,真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后怕和庆幸:“幸得闲兄你明察秋毫,洞悉奸谋,更是果断处置,快刀斩乱麻!这才未酿成泼天大祸,既保全了林氏一族的清誉,也免去了我县一场无妄之灾啊!否则若真让那蠢货闹将起来,上面追查下来,我这失察之责怕是跑不掉了……说起来,为兄还要多谢闲兄你才是!”
这番话,既是发自内心的恭维,也是实实在在的后怕。
林闲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他谦和一笑,语气风轻云淡:“县尊大人过誉了。不过是家族内部出了败类,依族规清理门户而已,实在不足挂齿。至于未酿成大祸,全赖府尊大人明镜高悬,洞察秋毫,才未使宵小之辈的奸计得逞。”
林闲轻描淡写,将功劳大头推给了顶头上司知府李大人,既显谦逊又巧妙点明了自己背后坚实的靠山,这逼装得于无声处听惊雷。
周知县是何等精明之人,他立刻心领神会连连点头称是。
心中对林闲的评价,更是火箭般蹿升:此子不仅手段厉害,更深谙为官之道!做事狠辣,却懂得收敛锋芒,不居功不傲物,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必须紧紧抱住这条大腿!
于是,周知县的态度愈发恭敬,言语间甚至带上了几分下级对上级的请教意味,主动与林闲商讨起县内正在推行的漕粮折银试点的具体细则和可能遇到的阻力。
此刻他俨然将林闲视作了可以平起平坐、甚至更高明的智囊和盟友。
林闲也不藏私,结合前世的历史经验和这一世的细致观察,侃侃而谈。
从如何平衡粮户与官府的利益,到如何防止胥吏从中盘剥,再到如何利用香皂作坊的成功经验引导民间资本……
他提出的建议每每切中要害,角度新颖操作性强,听得周知县是两眼放光,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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