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后动之智。其眼光、魄力、手段,皆远超寻常士子,甚至…远超许多朝堂官员。”
写到这里,苏元轻轻叹了口气。
笔尖悬停,心中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尤其此番,他几乎未借助我与东宫之力,仅凭一己运筹,便借知府之威、族人之势,将危机消弭于无形,更顺势彻底肃清了内患。其手腕之老辣,谋划之周全,令人叹服。” 她写下这段话时,心中那份欣赏之余,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失落。
这失落并非源于嫉妒,而是一种微妙的怅惘。她深知林闲的性子,看似随和实则骨子里极为独立要强,不愿过多依附于人,尤其不愿将她牵扯过深,卷入是非。
他此番独立解决危机,正是他这种态度的体现——既是能力的证明,也是一种无声的界限划分。
他似乎在用行动告诉她:你的情意我心领,但我的路,我能自己走。
这本是她欣赏他的地方,可当真看到他完全不需要自己相助时,少女心思里,又不免生出一种“未能与他并肩作战、未能为他分忧”的淡淡失落感。仿佛自己一腔关切,却无处安放。
她搁下笔,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最终在信末添上了最关键,也最让她心情复杂的一段话:
“然此等大才,心思却难以揣度。他对殿下之助,始于令牌援手之恩,似更多为报恩与遵循其自身‘道义’准则,而非对东宫权势的依附。如今赵王势大,陛下心意不明,废立之危如悬顶之剑。殿下求贤若渴,林闲确为扭转乾坤之潜在助力。但若欲真正引其为臂助,恐非寻常官爵名利可动其心。需以诚相待,以势相合,更需…等待其自身意愿的转向。强求,恐适得其反。”
写完最后一句,苏元吹干墨迹,将密信小心封好,唤来心腹侍女,命其以最快速度密送东宫。
她独自走到窗边,望着秦淮河上闪烁的灯火,心中那份淡淡的失落感愈发清晰:“林闲啊林闲,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越是这般独立超然,便越是让人……放心不下,也越是让人,心折不已。” 一丝莫名的怅惘与更深的情愫,悄然萦绕心头。
三天后,远在京师的东宫。
太子殿下阅罢苏元的密信,久久不语。
他年轻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重。他反复看着“超然物外”、“难以揣度”、“非名利可动”等字眼,最终长长叹了口气,将信纸置于烛火之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父皇近来对赵王愈发倚重,屡次赞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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