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据可靠消息,童贯已奉命,正在抽调防御西夏的西北边军精锐,准备大举南下征讨。方腊地盘虽大,但四面受敌,防线漫长,压力极大。其军中虽不乏勇悍之士,然装备,尤其是制式军械、大型守城器械乃至战船,与朝廷官军相比仍有差距。因此,他们对军械物资的需求,远胜田虎、王庆!而且,最关键的是……”
戴宗眼中精光一闪,补充道:“从我们梁山泊出发,经运河入淮,再转道南下,可利用漕运水系,直通太湖,进入方腊的核心控制区!这条水路,虽有关卡,但远比通往河北的陆路通畅、隐蔽!此次沙力鳌前来,明为结交,实则首要目的,便是采购军械,尤其是凌振兄弟所制的火炮、炸药,以及孟康船厂打造的战船图纸或成品!”
王伦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轻敲座椅扶手,脑中飞速分析着这些宝贵的情报。天下这盘棋,脉络愈发清晰。田虎,可作为牵制北方的棋子,但合作受限;王庆,首鼠两端,不足为恃,甚至可能被朝廷招安,反过来成为敌人;唯有方腊,实力最强,抗宋意志(至少目前看)最坚定,且存在巨大的军械需求,更有水路可通,具备深度合作的基础。
“二位兄弟立下大功了!”王伦由衷赞道,“此行之艰险,所获之重要,于我梁山把握天下大势,至关重要!当记大功!”戴宗、石秀连忙谦逊。
傍晚,聚义厅再次摆开宴席,款待江南使者沙力鳌。王伦此番安排的排场,比之接待绿林同道更为精致,却又刻意收敛了梁山的武力炫耀。席间,王伦姿态放得很低,言语之间,对方腊的“丰功伟业”极尽恭维,对沙力鳌的“见识才干”更是频频举杯称赞。
“方圣公起于微末,而能席卷东南,开基立业,此真命之主也!王某僻处水泊,虽有些许兄弟追随,不过是为求自保,苟全性命而已,岂敢与圣公争辉?”王伦面带“诚挚”的钦佩,叹息道,“每每思之,恨不能早投江南,附圣公之骥尾,共襄盛举!”
沙力鳌见王伦如此“识趣”,心中大为受用。他本就带着试探和招揽的任务而来,见王伦这般态度,自觉把握大了几分。几杯烈酒下肚,话语也放开了许多,他捋着微须,笑道:“王寨主过谦了!梁山兵精粮足,屡败官军,威震山东,圣公在江南亦常有耳闻,常言‘北地豪杰,当以王伦为首’。如今赵宋无道,天下鼎沸,正是英雄并起之时。圣公承天景命,已正帝号于金陵,王寨主雄踞山东,何不顺势而为,在此梁山,也称王建制?届时与圣公南北呼应,共伐无道,岂不美哉?若王寨主有此意,沙某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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