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消息打破了,但这消息带来的并非恐慌,而是一种异样的振奋。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人联袂闯入聚义厅,身上还带着水汽,脸上却洋溢着兴奋与自豪。阮小二朗声禀报:“寨主!各位哥哥!俺们兄弟今日在水泊巡哨,撞见一队官船,旌旗招展,吃水极深,护卫却稀松平常!俺们想起寨主常说要‘替天行道’,这等耗费民脂民膏、专供皇帝老儿享乐的花石纲,劫了正是顺应天意!便趁机杀将过去,夺了船只,缴获奇石花木无数,已尽数搬回山寨了!”
花石纲?!
厅内一些知道利害的头领,如花荣、林冲,脸色微变。花荣刚想开口说明此物敏感,却见王伦非但没有丝毫责怪,反而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赞道:“好!干得漂亮!”
王伦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激昂:“阮氏三位兄弟,此举大快人心!诸位可知,这花石纲耗费多少民力?沿途毁屋拆桥,逼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此乃赵官家与蔡京、朱勔等奸臣祸国殃民之铁证!我等梁山泊,高举‘替天行道’大旗,劫此不义之财,正是要向天下宣告,这世间,还有不服王法、不畏强权,专与这昏君奸臣作对的好汉在!”
他走到三阮面前,用力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三位兄弟不畏强权,敢拔龙须,壮我梁山声威,当记一大功!我等便用这些劳民伤财的石头,砌我梁山的根基,让天下人都看看,皇帝老儿的玩物,到了我梁山,也只能垫脚!”
王伦这番话,直接将劫掠花石纲的行为拔高到了“替天行道”的政治高度,极大地鼓舞了在场所有头领。原本可能存在的担忧,瞬间被这股豪情所取代。阮氏三雄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只觉得跟着这样的寨主,便是把天捅个窟窿也值得!
“替天行道!寨主英明!”群情激昂,吼声震天。
几乎就在梁山水军劫夺花石纲、王伦借题发挥鼓舞士气的同时,快马已将消息层层传递,直送东京。
皇宫内,宋徽宗赵佶正对着新得的一幅字画怡然自得,听闻他心心念念、由朱勔精心搜罗的一批上等花石纲竟在山东梁山泊被劫,顿时龙颜大怒,将手中御笔狠狠掷于地上!
“反了!反了!区区水洼草寇,安敢劫掠朕之花石!眼中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赵佶气得脸色发白,在他看来,这不仅仅是损失了一些石头,更是对他天子威严的赤裸挑衅!
“高俅!”他厉声喝道。
“臣在!”殿前司太尉高俅连忙出列,心中却是暗自叫苦,又隐隐有一丝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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