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从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证明材料,“这是大队的证明,还有公社的批条。”
女营业员接过来看了看,态度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那个官腔:“原来是李老板啊,听说过。不过这装电话可不是小事。现在的初装费可涨价了。”
“多少钱?”
“还得看离机房多远。你们朝阳沟那是山沟沟,得单独拉线,还得架杆子。”
女营业员拿过一个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通,最后报出一个数字,“加上材料费、人工费、入网费,还有初装费,一共五千二百块。这还是因为你们那是大队部附近,要是再远点,得六千往上。”
“五千二?!”
跟在后面的彪子眼珠子瞪得像铜铃,“大姐,你这算盘珠子是金子做的啊?五千二都能买辆四轮子了!就为了那一根破线和那个黑疙瘩?”
女营业员白了彪子一眼:“嫌贵别装啊。这可是国家统一定价。再说那电话可是紧俏货,那是身份的象征。也就是看你们有公社批条,不然给钱还得等明年呢。”
李山河心里也在滴血。这五千块在这个年代确实是一笔巨款,够普通工人攒一辈子的。但他更清楚,这电话线就是财路。
没有电话,他就是个聋子、瞎子。
香江那边的行情,大毛那边的动静,要是全靠发电报或者跑腿,那黄花菜都凉了。
有了电话,以后远程遥控省城大毛香江还有范老五那一摊子就方便多了。
信息就是金钱,这五千块,值!
“装!”李山河从公文包里掏出五沓还没拆封的大团结,又数了两张散的,重重地拍在柜台上,“这钱我交了。但我有个条件,三天之内,电话必须给我通上!”
这厚厚一摞钱砸在柜台上,发出的声音比刚才那铁管子砸地还好听。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那女营业员手里的毛衣针都掉地上了,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谁随身带着这么多现金来装电话的。
“这……这么多现金?”女营业员说话都结巴了,“那你……你去把支局长叫来,这大额现金我不敢收。”
不一会儿,一个地中海发型的胖局长跑了出来。一看桌上那钱,再看看李山河这气派,立马握住李山河的手:“哎呀,李老板是吧?支持农村通信建设,那是好事啊!您放心,这事儿我特批!明天我就派工程队去朝阳沟立杆子!保证三天内让您听着响!”
“那就麻烦局长了。”李山河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以后还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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