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度那是常事。这鹿要是冻着了,轻的掉膘,重的那是要流产的。这母鹿要是流产了,咱这一年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再说了,这公鹿要想长出好茸来,温度就得跟上。要是屋里暖和,那血气就足,茸长得就快,割完一茬伤口恢复得也快,搞不好一年能割两茬甚至三茬!”
李卫东吧嗒吧嗒抽着烟,眉头虽然稍微舒展了一点,但还是觉得心疼。
“理儿是这么个理,我也知道这牲口怕冷。但你非得整这洋玩意?咱不都有那地火龙吗?挖个坑道,烧把柴火,那炕就热乎得烫屁股。那玩意省钱啊,满山的干树枝子随便烧。”
“爹,地火龙那玩意不行。”
李山河摇摇头,站起身指了指旁边的河水,
“您瞅瞅咱这鹿场选的地儿。乱石砬子,底下就是河。这地方潮气大,要是挖地火龙,那坑道里容易返潮,烧起来烟熏火燎的不说,那温度也是一阵冷一阵热的。这鹿要是得了风湿,或者熏出肺炎来,那治病的钱比这管子钱可多多了。”
“再说了,这地火龙一个月就得扒开清一次灰,几百个平方的鹿舍,光清灰就能把人累折腰。我这管子埋下去,接上那边那个大锅炉,只要添煤,这就一直是恒温。这就叫科学养殖。”
李山河这套词儿一套一套的,把李卫东说得一愣一愣的。
老头子虽然心疼钱,但也知道儿子主意正,而且听着确实像是那么回事。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李卫东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反正钱是你赚的,你爱咋折腾咋折腾。只要别最后赔得把裤衩子都穿不上就行。”
搞定了老爹,李山河立马转身喊道:“二爷!姐夫!过来一下!”
李宝田正拿着个墨斗在那弹线呢,听见喊声,带着马龙走了过来。
“二河,啥指示?”二爷把铅笔别在耳朵后面。
“二爷,这管子咋埋,我有讲究。”
李山河指着那堆管子,“这些管子得全部除锈,刷上防锈漆,然后铺在鹿舍的水泥地下头。间隔得是一尺五,还得留出回水口。姐夫,这活儿细致,你得盯着点那帮小工,谁要是给我偷工减料,接头没拧紧漏了水,到时候扒开水泥地重修,我就扣谁工钱!”
马龙老实巴交地点点头:“放心吧二河,我这就去买沥青和麻绳,保证给你缠得严严实实的。”
安排完这边的活,李山河又把正在那跟几个小媳妇吹牛逼的李二牛给揪了过来。
“二牛哥,别扯犊子了,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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