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条道来。
圈里,萨娜正跪在地上哭,手里端着个盆,浑身都是泥土和鹿的呕吐物。
那头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公鹿,此刻却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原本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痛苦和浑浊。
“咋回事?”李山河跳进圈里,蹲下身子检查。
“不知道啊。”琪琪格也急得不行,“昨晚上还好好的。今儿早晨我想喂它点精料,就发现它不对劲了。这明显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一股浓烈且诡异的味道,混合着胃酸的臭气,扑面而来。
李山河鼻子一动,眼神瞬间变得像刀子一样锋利。
这味道,苦涩,冲鼻,带着股子烂树叶子味儿。
苦杏仁有毒,这在山里是常识。但这鹿是活物,它自己绝对不会去吃这种苦得发涩的东西,除非有人把这玩意儿磨成粉,拌在最香的豆饼里。
“苦杏仁?”李山河脸色一变。这玩意儿吃多了能药死人,更别说鹿了。
这鹿虽然吃百草,但绝不会自己去吃大量的苦杏仁。
这是有人投毒!
李山河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刀,扫视着围在外面看热闹的人群。
人群里,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憨厚笑容的脸,此刻却显得有些躲闪。
是村里的老好人,也是秦大队长推荐来看大门的老张头。
但李山河没有立刻发作。现在救鹿要紧。
“萨娜,那解毒的草药还有吗?”
“有!我都熬好了!”
萨娜端起早就熬好的绿豆甘草水,那是解百毒的土方子,里面还加了大量的生石灰上清液。
“灌!给我硬灌下去!”
李山河一只手如铁铸般固定住鹿头,另一只手接过盆,根本不顾公鹿的呛咳和挣扎,直接往里猛灌,“今天它要是死了,我让下毒的人给它陪葬!”
这一刻,李山河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谁都看得出来,这只从大兴安岭走出来的老虎,是真的怒了。
“咕咚、咕咚……”
暗褐色的药汤子顺着鹿嘴往下流,大部分被灌了进去,也有不少洒在了李山河的胸口。
过了约莫两分钟,那公鹿突然浑身剧烈颤抖,脖子一梗。
“哇——”
一股恶臭的污秽物喷涌而出,喷了李山河半身。
但他连擦都没擦,只是死死盯着那一滩呕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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