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家这顿晚饭,那是下了血本的。
一个地桌放上了大桌面。
桌子中间是个直径得有半米的大铁盆,里面盛着刚出锅的铁锅炖大鹅。
那鹅肉炖得枣红油亮,贴骨肉都酥烂了,土豆块吸饱了汤汁,看着比肉还诱人。
旁边是一大盘子蒜泥白肉,肉片切得薄如蝉翼,肥瘦相间,蘸着那红油蒜泥,一口下去能香迷糊。
还有那自家种的油豆角炖排骨、干炸的小河鱼、蘸酱菜拼盘……
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看着就透着股东北人特有的实诚劲儿。
李宝财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个白瓷酒杯,那腰杆挺得笔直。
虽然在家里地位排在奶奶后面,但在饭桌上,特别是孙子回来的饭桌上,他得拿出一家之主的派头。
“都坐,都坐。”李宝财用筷子点了点桌子,“今儿个老二回来,那是大喜事。咱家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红火。来,除了那几个抱窝的,都能喝点。”
李山峰早就忍不住了,老爷子一开口,抓起个大鹅腿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吸溜嘴。
“二哥,你快尝尝,这鹅是咱妈养了三年的老鹅,那味儿,绝了!”李山峰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喊。
李山河把李山霞放在专用的小板凳上,自己在琪琪格和萨娜中间找了个空当坐下。
这一坐下不要紧,左右两边立马贴上来两具温热的身子。
琪琪格那是草原上长大的姑娘,性格直爽,直接给李山河夹了一块最肥的鹅肉放在碗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当家的,多吃点肉,补补劲儿。”
萨娜虽然没说话,但那双像小鹿一样的眼睛一直黏在李山河身上,手里也没闲着,剥好的大蒜瓣一颗接一颗往李山河碟子里放。
东北话叫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但在萨娜这儿,那是怕李山河晚上火力不够。
张宝宝坐在对面,正跟一个鹅腿较劲,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忘盯着李山河:“当家的,你也吃那个黑色的肠,那个补血!”
李山河看着这一碗冒尖的肉,还有周围那一圈绿油油的眼神,后背一阵阵发凉。这哪是吃饭啊,这是给猪填食呢,填饱了还得拉出去干活。
“爹,这大鹅不错,你也来一块。”李山河赶紧把战火往外引,给李卫东夹了一块肉。
李卫东抿了一口小烧,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个二儿子。
这才出去不到俩月,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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