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酒店的庆功宴散去,留下一地香槟泡沫和还没散尽的脂粉味。
李山河没让那些想往他身上贴的小明星跟着,带着满身酒气回到了红星制衣厂。
凌晨三点,厂房里依旧灯火通明。
赵刚带着人在巡逻,那几只从德国买回来的黑背狼狗趴在门口,吐着舌头散热。
李山河推开办公室的门,那封来自北方的信还摊在桌子上。
“二叔,这啥意思啊?”
彪子跟在后面,手里拎着半只没吃完的烧鹅,油渍麻花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电子元件?那玩意儿能吃?咱刚把皮草生意整明白,这又跨界了?”
李山河坐进老板椅,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能吃?这玩意儿比粮食还金贵。”
李山河把信纸叠好,塞进烟灰缸,划着火柴点燃,“彪子,你知道现在的北方缺啥吗?不是缺吃缺穿,是缺眼睛,缺耳朵。”
1981年的内地,计算机技术那就是个刚出壳的小鸡仔。
国外搞技术封锁,巴统协定像一道铁幕,连根稍微先进点的晶体管都运不进去。
“那帮洋鬼子,把咱们当贼防。”
李山河看着信纸化为灰烬,
“但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北方那头既然张了嘴,那就是饿急眼了。数量不限这四个字分量太重。”
“那咱咋整?”彪子把烧鹅腿塞进嘴里,“去鸭寮街扫货?那边卖收音机配件的倒是不少。”
“那都是垃圾。”李山河摇摇头,“工业用的东西,鸭寮街那些拆机件顶个屁用。咱们得找源头。”
李山河站起身,走到那个巨大的世界地图前。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停在了一个巨大的红色板块上——大毛。
虽然现在大毛子也是日薄西山,但在重工业和军工电子这一块,那只北极熊还是有不少存货的。
尤其是那些傻大黑粗的军用芯片,虽然体积大、能耗高,但胜在皮实,抗造,正是北方急需的过渡品。
“给哈尔滨挂个电话。”李山河敲了敲桌子,“找三驴子。让他告诉嗒莎,就说她那个当将军的老爹该活动活动了。我不白要,用轻工产品换。二锅头、罐头、甚至咱们这边的冬宫皮草,只要他能把东西运到边境线,价钱随他开。”
“这……能行吗?”彪子有点含糊,“那可是军火。”
“在瓦西里眼里,那是报废品。”李山河冷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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