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上混,还没见过这么硬的茬子。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烟熏牙:“那儿挤,我看这儿宽敞。咋地,这也是你家炕头啊?谁规定这地儿就是你的?”
说着,光头给后面几个同伙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人立马围了上来,有掏烟点的,有在那晃膀子的,还有个把手伸进了怀里,鼓鼓囊囊的像是揣着家伙。
车厢里的其他人立马把头低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出。
这种事儿见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山河把剥好的鸡蛋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下去,这才慢条斯理地抬起头。
“刚子。”他喊了一声。
赵刚睁开了眼。那一瞬间,光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后脊梁骨窜上一股凉气。
“让他滚。”李山河的声音不大,也没什么起伏,就像是在说这鸡蛋有点咸。
赵刚没废话,他甚至都没站起来。
就在光头愣神的功夫,赵刚的手突然探了出去,快得像道闪电,一把扣住了光头挂着链子的脖子。
也没见他怎么用力,就听见光头呃的一声,整个人就被那只铁钳一样的手给按在了小桌板上。
那张肥脸贴着冰凉的桌面,五官都挤变形了。
后面的那几个同伙刚要动手,车厢前后那几十个原本在睡觉的汉子,突然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没有喊杀声,没有亮刀子。
就是那么整齐地一站,那个把手揣怀里的家伙,手哆嗦了一下,怀里的半截砖头哐当掉在了地上,砸了自己的脚面,疼得他想叫又不敢叫。
这哪里是肥羊,这分明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群。
“还要座吗?”李山河看着被按在桌上的光头,语气温和。
光头拼命地拍打着桌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那是气管被压迫到极限的求饶声。
赵刚松开手。
光头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他惊恐地看了一眼赵刚,又看了一眼周围那几十个如同铁塔般沉默的汉子,腿肚子一软,差点跪地上。
“滚。”李山河吐出一个字。
光头连个屁都不敢放,带着那一帮人连滚带爬地往别的车厢跑,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车厢里依旧安静,只有火车单调的撞击声。周围的乘客看李山河他们的眼神变了,从好奇变成了敬畏。
彪子乐了,冲赵刚竖了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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