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退下,只留她亲近的嬷嬷在旁侯着。
“你要做什么?”
“——要害了玄策,还是想早早去地下陪玄文?”
汪映葭心都跳到嗓子眼,她哪能瞒得过婆母?
一想到这,她一下子泪如雨下,哭得情难自控:“母亲,我不过是、不过是思念玄文……”
“当初跟着二弟离京,原是想远离这伤心地,也是为了帮你看管弟妹,可每每见到二弟,我忍不住想起玄文,再得知弟妹与外人不清不楚,传出谣言叫二弟难堪,一时间激动,便……”
“啪!”
她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啪!”
又打了一个。
“母亲,是我有错,可我和玄文夫妻七载,至今未改嫁,就是为了与他生死相伴,我对他是真心的。”
“求您、求您了……”
她泣涕涟涟。
陈母神色丝毫未变,就这么冷眼看她。
汪映葭虽是做戏,可打得久了,脸也疼得厉害,时间久了有些不知所措,动作也慢慢僵下来。
“怎么继续了?”
陈母冷冷反问。
她不敢停下,直到陈母再次出声:“吵得头疼。”
一句话,叫汪映葭顶着红肿的脸庞,跪趴在地,不敢有其他动作。
“是,是。”
“一切处罚,皆听母亲,儿媳毫无怨言。”
以退为进的手段,陈母见多了:
“日后,常伴青灯古佛,算是为玄文祈福。”
汪映葭一顿,颤抖着应好。
陈母又道:“若你要改嫁,我也不拦你。”
“我不改嫁!”
汪映葭勉强一笑:“我愿为玄策守身。”
陈母轻哼,目光落到她正显娇艳的脸上:“再过几年,人老珠黄又后悔了,可别怪我。”
人生漫漫,她哪能忍受那么长的空虚岁月?
事后,又生冤孽。
汪映葭自然不敢应。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出身平平,当初陈家落败,她靠着美貌和一点点心机,才能与陈玄文成亲。
此时和离,陈母、沈知韫尚在,她又能分到多少?
以她这条件若是再嫁人,不外乎当人填房或是平妻,若是对方身份高些,怕是得当妾。
她还不如好生当着陈府的大夫人。
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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